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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末,放弃“大红大绿”和“人海战术”的张艺谋 在杭州大剧院用科技与传统文化来了一次“未来对话”

来源:青年时报 主任记者:张玫刊发时间:记者:

      1987年,张艺谋导演了自己人生第一部电影《红高粱》,从此正式由摄影师走向导演道路。在此后的很多年时间里,“大红大绿”“人海战术”一直是伴随着他的标签。没想到在30年之后,张艺谋再度用一部观念演出《对话·寓言2047》为自己破局:“这些都是媒体给贴的标签,我才不会死在那些标签上呢。”

       没错,在不久前落幕的平昌冬奥会闭幕式上,张艺谋执导的《北京八分钟》,就放弃了大色块和人海战术。用科技打造全新视角的“高冷版”的张艺谋,再一次让全世界观众为中国沸腾。而于前晚和昨晚在杭州大剧院上演的《对话·寓言2047》中,老谋子用科技唤起的,是观众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根脉的追寻——7个国家的20个表演团队及个人,把代表传统文化与现代科技的中西方艺术糅合在了一起。整个演出,在探索舞台表演边界的同时,也提出了如同寓言般的终极思考:我们到底是谁?来自哪儿?未来又将往何处去?

       早在去年《对话·寓言2047》在北京首演期间,惊艳的舞台呈现就开启了观众炸裂式口碑;这回的二轮巡演,只有三个城市,很幸运,除了上海和广州,杭州也在巡演之列。用来自草原的长调和呼麦搭配云纱装置艺术,用世界非遗古琴搭配前沿的激光艺术……这样的跨界混搭,按照演出古琴表演艺术家巫娜的话来说:“这场演出太贵太奢华了,张导几乎在全世界搜寻到了最前沿的科技,以及草原深处最原生态的吟唱老奶奶,它非常当代、实验与魔幻。”

       最先开场的《长调呼麦·云纱》,72岁的老人其布日坐在舞台中央,一边劳作,一边唱起悠扬的蒙古长调。伴随4位蒙古汉子低沉的呼麦声,美国先锋艺术家利用空气律动让一段云纱在空中不断变幻姿态飘舞了起来,仿佛草原天际的一朵云彩。演出团队用这种方式象征着科技大爆炸之前,人与万物最初的和谐共生。“七八年前,几乎已经没有人学呼麦了,但现在作为世界非遗,它又重新焕发光彩。可以说,以前的呼麦表演者都在民间,现在则都在舞台上。”呼麦表演者青格乐感慨地说。

        在这场观念演出里,中国传统的非遗在跨界中碰撞出了新的火花。《古琴·光剑》单元,世界非遗古琴与现代激光,配上京剧裘派传承人裘继戎的舞步带来全新视角。巫娜介绍说:“原本传统的古琴曲无法跟得上舞蹈的节奏,我们后面从《幽兰》《流水》等古琴曲中提取了音乐元素,用古琴做声效,裘裘自己也说跳得很带劲。”

        无独有偶,《小戏·掌间》则用传统京剧《三岔口》来搭配拿着iPad脸的现代人,反讽当代人被手机所操纵。“过去,人们站在三岔口是想看见对方看不见的东西,如今我们是能看见却不想看,这其实是传递了人工智能跟人类发展的一个关系。”北京京剧院武生詹磊解释说。这次他与天津京剧院的武丑演员韩岩松一起搭档,尽管12分钟的作品在整台演出中是最长的,但是原本的京剧足足有50分钟。“起初我们也很忐忑,怕改编不当会引起老戏迷的反感,后来发现张导的理念是必须抓住传统的魂,又扣住了年轻观众的节奏。”